天地的正氣像悄然退席,歲月也流逝得那麼理所當然。新舊歲交替之間,天災有中日印尼地震,人禍有俄烏、以哈戰爭持續,中東糾紛加入了黎巴嫩、伊朗及也門,亞洲又有台海、南北韓及中菲。而在新年伊始又知道了在香港一位我敬愛的老姊妹病逝,這樣的氛圍,用「新年快樂」來祝賀,心情有點矛盾。
2023年12月2日,筆者應邀在美國統計學會南加州分會的一次活動中發表一場關於數據科學的演講,我向組織建議,除我之外,大會還應該邀請另一位講者討論另一個題目,這樣內容就可以更為多樣化。起初主辦單位邀請了加州大學一位女教授,但她拒絕了邀約,跟著該組織轉而邀請另一位在同一題目上也是專家的男教授,幸好他欣然接受。可是,在活動舉行前幾天,突然有另一位女教授聯繫大會,質疑為甚麼演講者全都是男性,而沒有女性,她表示關注該組織是否奉行多元化政策。
於是乎委員會商討如何回應這項挑戰,委員會告訴她,美國統計學會南加州分會有許多女性委員,而且,一開始我們確實邀請了一位女教授做講員,但她婉拒了。我還回覆說,雖然我是男性,但我是亞裔美國人,不是白人,由此可見,該組織確實尊重多元化。
大約四年前吃了一個由超市買來的小小富士蘋果,它很好吃,其體積亦適合帶返公司或學校當零食,最重要還是它是有「核」的。試著將種子栽種,當時沒有帶著甚麼期望,只是順手撒了幾粒種子在土裡,結果很快就長了小幼苗,其中有些落在野兔的肚裡、有些遭暴風雪吹走了、有些則落在害蟲的肚裡,感恩最後有一株幼苗能茁壯成長。由於後園地方不大,眼見幼苗已不知不覺地長到約9尺高,為了給它更好的成長環境,於是輾轉送給一個剛剛由香港移民過來的家庭。早幾天前他們發來蘋果樹正式下土的相片,還特意告訴我們是刻意選擇在來美第一個感恩節那天做這件標誌工程呢!沒想到一粒小種子可以無意中成為別人一件有紀念價值的「小事」。
仔細回想,來美日子雖然不算長,但也無意中做過幾件小事。有一回,一位年過80歲的長者走進我們工作的單位裡,她說要坐一會。我們無意中給了她一杯暖水,她喝後便走了。隔天,她帶著一盒餅乾回來送給我們,多謝我們給她一杯水,因為那杯水幾乎救了她的命,她每次來訪時總是不停地訴說那杯水的事。沒想到一小杯水可以無意中成為別人一件化解危機的「小事」。
出得嚟行,遲早要還:東京大轟炸
在美國感恩節期間,筆者和太太前往日本東京一遊。在這短短幾天我們收穫頗豐,不過,這並不是一篇正式的遊記,我只是想跟讀者分享兩件觸發起我感慨的小事。
東京鐵塔是這國際大都會的地標之一,它於1958年落成,這座塔是發射電波的訊號塔,除了實用價值之外,它亦象徵了日本人在戰後重建國家的決心和活力,東京鐵塔的設計參考了巴黎艾菲爾鐵塔,當時高達324米的艾菲爾鐵塔是全世界最高的獨立式建築物,但東京鐵塔的高度是333米,這是日本人爭強好勝的表現。
東京鐵塔展覽廳的一齣短片,也強調了日本人打不死的精神,這短片講述了東京先後經歷了三次毀滅性的大災難,但之後東京不單只能夠奇蹟地復原,而且比先前更上一層樓。這三場大災難是:1657年的明曆大火、 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1945年的東京大空襲。
一些評論家認為以巴衝突是屬於政治鬥爭,但亦有論者認為宗教問題在雙方角力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筆者傾向後一種說法。
公元2000年7月11至15日,時任美國總統克林頓邀請以色列總理巴拉克和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阿拉法特到大衞營進行和平談判,本來當時的氣氛是充滿希望的,但最後談判破裂,三方都不歡而散。到底哪一方要為談判失敗負上最大責任呢?各方都有不同的版本, 這是典型的「羅生門」。根據克林頓的回憶,他三番四次游說阿拉法特讓步,他對阿拉法特說:「達成協議,建立一個國家,然後向前走!」但阿拉法特拒絕了所有方案,堅持要百分之百滿足自己的要求。阿拉法特曾經稱讚克林頓是偉人,克林頓冷然回答說:「 你令我變成了不是偉人!」克林頓的意思是: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令以巴和解而名垂千古,但結果功虧一簣。
昨晚徹夜大雨,醒來,竟是晴朗的一天。沒有藉口不外出跑步。還好,並沒有出現「局部積水」的情況,亦見不到的士司機轉身變成船夫,在急流中棄車逃命的場面。只是,雨後清晨的行人路上,竟遇見一幕幕為存活而奮進求生的片段。
今年萬聖節前數天,加拿大本地新聞已放風:據訪問調查,因通脹及經濟放緩,將會更少家庭於今年萬聖節派糖;而且當晩氣溫嚴寒,亦更少家長「放」小朋友外出「攞糖」。
以前我家都有隨俗「應節」,但約十年前阿媽試過派糖時被一群年輕人「搶糖」,之後便每逢萬聖節都全屋熄燈(代表冇糖派)。不過她仍然十分喜歡萬聖節,因為本地超市每到九月中開始便會售賣特為萬聖節而設計的「派糖裝」零食:一大包/一大箱內藏大量小裝型的糖果、朱古力、薯片。我母親最喜歡的便是這些小巧裝的薯片,每年她都會買兩三箱,但卻是派糖給自己 – 每天開一小包享受,或孫兒過來探她時有零食「氹」他們。
萬聖節本來是歐洲塞爾特人帶有超自然元素的傳統節日。二千多年前糧食供應極不穩定,特別在北方,入冬是十分危險 – 耕種停工了,如果秋收不理想,加上嚴寒天氣、醫療落後,整條村死掉大半人並非奇事。當時他們視10月31日為年終,亦是夏季的最後一天(那時塞爾特人沒有秋天的概念),相信當晚陰間的亡靈會來到陽界滋擾活人,故此當晚搞「營火晚會」來祭祀,並透過變裝來驅邪,萬聖節的習俗便由此而來,說到底是恐懼死亡而演化出來的習俗。
近來筆者有機會在台灣的南部上課,在課堂上,學院邀請了台南南部兩間大教會的創堂牧者分享「何謂教會?」。聽完之後,筆者發現到:
1. 南部的所謂大型教會,其實根本沒有太深厚的神學根基,很好奇他們對《聖經》的詮釋是如何?如何帶領會眾進入《聖經》的真理當中?
2. 他們教會的確很大,有很多會友,但這些大和多並不是建基於真理,而是建基於「藝術、音樂、關係」,很好奇這些元素是否真的能引領人與基督結連及讓人認知自己裡面的罪,並悔改歸回基督?
3. 這些大教會的牧者強調教會的會友組成部份,大比例的以高收入、高學歷的成功人士為主,提倡的不多不少是「成功神學、幸福音、大場面、建築物的高大美」,很好奇這是《聖經》教導的、耶穌基督與人同在和道成肉身的福音嗎?
以色列和哈馬斯的戰事持續升溫,世界民意趨向兩極化,同情巴勒斯坦陣營的認為當今的危機是以色列長期壓迫巴勒斯坦的惡果,例如美國哈佛大學有34個學生團體發表聯合聲明,指出以色列是這場慘劇「唯一的罪魁禍首……今天的事件並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在過去的20年裡,加薩走廊的數百萬巴勒斯坦人被迫生活在露天監獄中。」 此外,超過3000多名英國演藝人員發出聯署信,呼籲各國政府停止支持以色列,指出「我們正在親眼目睹罪行和災難。以色列將加薩大部份地區夷為廢墟,並切斷了230萬巴勒斯坦人的水、電力、食物和藥品供應。」
在這篇短文裡面,我不會提供任何嶄新的見解,其實我所說的只是常識,或者只是哲學中最基本的倫理常識,那就是:目的不能將手段合理化。即使反壓迫、反殖民、反種族隔離是何等漂亮和高貴的道德口號,但哈馬斯殘暴的手法是令人髮指的。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哈馬斯採取野蠻的恐怖攻擊,過去有多名在以色列的中國勞工被哈馬斯的炸彈殺死,一直以來,中國政府的立場都是親巴勒斯坦,當時有記者追問哈馬斯領袖為甚麼要針對中國勞工,他們回答:「 因為他們為以色列人做事。」 但無論如何,這仍然無法改變親巴勒斯坦陣營的想法,只需要戴上了「受害者」的神聖光環,彷彿任何行為都可以接受、甚至被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