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洪    |    過去10年,搬家超過10次。一家四口,由市區搬到長洲小島接受三年神學裝備;到德國短宣一年;再回小島牧養兩年;隨後出發,旅居台灣,等候上帝的吩咐。原以為暫居數月,誰不知停留四年,與旅居、流散者同行。之後又再啟航,遠赴英國,一步一步跟隨,繼續客旅人生。

闊別香港差不多四年,幾經波折,終於能夠重回![1] 再踏出生及成長的地方,所看到及感受到的,可用一句諺語反過來作形容:「人事依舊,景物已非」

匆匆十數天,唯一的「公事」就是申辦身份證。而更大的任務,就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相約最多的朋友、家人。雖說是「任務」,但其實亦是我們的心願以及回港最大目的和理由。但「任務」果真是適合配上「不可能的」來形容,要見的人多,逗留的時間少,難免顧此失彼。有的朋友,只得在機場送行時僅見一面,把重聚與道別濃縮結合在一起。Hello, Goodbye[2] 放在一起竟找到了其合理的解釋。好友問候一句:「你回來數天,有甚麼不習慣?」立時回答:「不習慣是站著不動也叫人流汗的天氣、每天要吃三餐(甚或四餐)、太晚吃晚餐……」只是,稍微停頓細想、用心感受一下,不習慣的就何止這些!

吳慧華    |    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研究員

2月14日是「談情」的好日子。一想到今天,大家即時想到的可能只是「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愛情。愛情——從來都是觸動人心的,更成為不少創作人手中重要的題材。不過,除了愛情,人世間尚有不同的感情,同樣震撼人心,讓人感動。

最近一部改編自音樂劇的電影孤星淚 (Les Misérables),可以說是呈現了人世間不同感情的佳作。先說愛情,艾潘妮(Eponine)對馬里尤斯(Marius)是單戀之情;發生在珂賽特(Cosette)與馬里尤斯身上的顯然是一見鍾情。再來是友情,馬里尤斯沒有愛上艾潘妮,但無可否認他視她為朋友;而在革命中與馬里尤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他們的死亡對馬里尤斯而言絕對是沉重的打擊。除了愛情及友情以外,還有親情,主要角色冉阿讓(Jean Valjean)把這方面發揮得淋漓盡致:冉阿讓因不忍姐姐的孩子捱餓而以身試法,偷取麵包;其後,他為了養女的終身幸福,甘願冒死前往革命現場,尋找養女的戀人馬里尤斯,他甚至願意以自己的生命換取馬里尤斯的生命。